此話一出。

秦墨頓住了。

他漆黑如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帶著審視。

她怎麼知道林檀?

“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,也知道你離開的時候跟她交換了聯系方式。”虞佩芸態度變得強勢起來,“更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有她。”

“您怎麼會知道。”秦墨不明白。

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幾乎沒有。

就連爺爺也不知道。

“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。”虞佩芸看著他,“要麼你幫你弟弟把這事解決了,要麼我讓林檀這輩子都從事不了演藝行業。”

秦墨眸子裡全是涼意。

他沒想到他的母親會為了弟弟用這個來威脅他。

“我要是將這個事告訴你爸,你猜他會怎麼樣?”虞佩芸,“你護得了她一時,你能護得了她時時刻刻嗎?

“別忘了你爸最討厭的就是戲子。”

“她是演員。”秦墨糾正。

“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如果不答應我的提議我會把她的事告訴你爸,還會把你喜歡她的事也告訴他。”虞佩芸說。

秦墨沒說話。

如她所說,他能保護林檀大部分時間,但不代表時時刻刻都能。

真要動手,有太多的空子可以鑽。

上洗手間的間隙,吃飯旁邊桌的客人,逛街身邊的游客。

太多太多。

“為了其中一個兒子威脅另一個兒子。”秦墨說不失望是假的,“您這個母親當的真好。”

虞佩芸眼中有片刻愧疚閃過。

但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
“我只是不想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刻出事。”虞佩芸心情沉重道,“換做是你,我也會這麼替你著想的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秦墨一個字都不信。

真會這樣,就不會來威脅他。

而是好言好語的談。

實在談不攏,也不會鬧翻。

那樣才叫對等。

“你要生氣媽媽也理解,不怪你。”虞佩芸深吸一口氣,臉上多了幾分情緒,“只是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。”

“我不可能幫他洗掉這件事,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找最好的律師爭取減刑。”秦墨做了最後的讓步,“讓他只判幾個月。”

“他可是你弟弟。”虞佩芸不滿意這個答復,“讓他人生多個污點你就這麼開心?”

秦墨一言不發。

“我看你是被秦安她們一家子洗腦了。”虞佩芸說,“這個事你必須處理好,要麼讓你弟弟一點兒事都沒有,要麼讓秦安她們不再追究此時。”

“可以。”秦墨說。

虞佩芸一愣。

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快。

“洛風不想進去,那就父親進去。”秦墨說的毫無感情,“反正這事是他們兩個參與策劃的,他們是主謀。”

虞佩芸好不容易轉晴的臉色又變了。

她不明白秦墨為什麼這麼軸。

“我不知道秦安究竟跟你灌了什麼迷魂湯,她要是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,洛風該負責就負責。”虞佩芸說道,“但她都醒了,沒事了,你怎麼還逮著你弟弟不放!”